“我是个懒人,只做想做的事。”马伯庸,素有鬼才之称,行文旁征博引,犀利泼辣,妙趣横生。
初识马伯庸,是因为他的《殷商舰队玛雅征服史》,相信这个作品给各位看官留下了深刻的映像。
要说理由,并不是他写的内容有多么深奥,只因为喜欢这种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因为像这样将历史学、地理学、天文学、考古学、逻辑学、军事学、语言学、政治学、哲学、公共关系学煮成一锅乱炖,而且味道还不错的小说,实在不多。
再识马伯庸,那就可以说是因为《长安十二时辰》这本书了。
一部唐朝版的“24小时”,讲述突厥狼卫在一个夜晚潜入长安城,而主人公“不良帅”张小敬最终破解阴谋,拯救长安的故事。
“脑洞先行”可以成为这部小说产生的原因。
记得看过一个亲王的采访,他在中提到小说的灵感最初源于知乎上的一个问答:“如果你来给《刺客信条》写剧情,你会把背景设定在哪里?”
马伯庸便开了一个“脑洞”,信手写了一段游戏剧本:“俯瞰长安城,一百零八坊如棋盘般排布,晴空之上一头雄鹰飞过……”这便是《长安十二时辰》的雏形。
而《长安十二时辰》被拍成电视剧,冥冥之中注定了这是一个好作品,剧情紧凑,情节环环相扣,值得一倍速慢慢沉入剧情。
用一部剧的时间仅讲述24小时,很多人都质疑是否可以精确表达出原著中的东西,毕竟近些年将小说翻拍成的剧集,多多少少都有些让人失望,失了原著的风采。
但令人惊喜的是,从目前看来,不仅没有一点让人拖沓的感觉,反而步步紧逼环环相扣。从长安一案里折射出来的是看起来平静下的暗流涌动。
《长安十二时辰》可以被称为良心剧作,有一点原因就是因为它的演员,不是一味的追求流量,而是在关注流量的同时,更关注品质。
雷佳音演的张小敬眼神乍亮泛着精光,是张小敬该有的样子。同时,他自有他的圆滑气质令人信服,这则是张小敬的风骨,使观众信服,唯有此人,才将天下百姓的安危担在己肩。
在当下的古装市场上,很难看到一部古装剧从导演,编剧,演员,美术各方面都维持在一个行业内的顶尖水准,而《长安十二时辰》算是做到了,不仅是剧情,还有服化道,每一处的细节都值得人反复咀嚼。而服化道的到位,也是小编想替这部剧吹一波的地方。
先说人物衣着,拿主角张小敬为例,因为在一人身上就体现出了唐代不同身份的服装特质。之前作为一个公职人员,张小敬穿的是一件暗褐色圆领袍,是当时公职人员的常见装束,这也符合当时史实。
后来他去街上对抗危机制造者的时候,穿的是一件西域狮子连珠纹的袍服,这也向观众们展示了当时胡风在唐朝是广泛流行的。
如果说这两个都不能说服你,那么不知道大家是否还记得剧中有一个张小敬作为将士的时候的回忆画面,大家都知道唐代士兵是白色圆领袍居多,但是张小敬他穿的是一件土黄色圆领的袍子,那是因为考虑到战士们要长期在戈壁滩作战,着装上非常需要有迷惑性,为了更好的隐蔽,这就跟很多我国现代军人穿迷彩服一个道理。
如果说对这部剧印象非常深刻的一点,那大概就是它的构图色彩了,爱美之心人人皆有,那这部剧的这一点,就让你沉入其中了。大家应该都了解过导演曹盾是摄影出身,那么这也就算是一种“职业病”了,那就是他对构图、色彩的要求相当高。
剧中的光影使用真的是让人拍手称赞,阳光灿烂的西市大街与黑暗无光的监牢形成对比,张小敬走出监牢的那一刻被阳光刺到眼睛。光影的运用在剧中不单是为了拍摄,还与人物的心情、命运互相呼应,真的是用心良苦。
马伯庸一直说自己是一个“懒人”,可也就是这么一个懒人,给编剧和导演提供了这么一部不可多得的优秀著作,堪比美国的《24小时》,而在经过电视剧的一些艺术化加工后,更是为这部著作增添了几分滋味。
“长安城是一匹怪兽,不变成和它一样,就被它吞噬。”马伯庸借主角之口,揭示了这个“盛世”的种种致命缺陷。而张小敬是个执到极致的人,你可以说他偏执,但是他的执,美得疯魔且纯粹。
那么大家可以做一个大胆的猜测,其实书中的张小敬,就是马伯庸自己了,而他的执,是对创作的偏执,追求完美,不被世间庸俗所干扰,侵蚀,那“长安城”,便是这世俗,他和张小敬一样,不甘心被吞噬,所以他们拥有着“执”,他们不是在逃避,而是勇于突破挑战世俗,就像那莲一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大概就是他们一生所追求的。
如果说好多人是因为这部剧认识了马伯庸,那么我就是通过这部剧再次深入了解了马伯庸。他说:把喜欢的事做到极致,才有资格谈天分。在“宫斗”、“穿越”等题材大热时,马伯庸也不为所动。
就像他自己说的,“我是个懒人,我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他坦言自己最喜欢写的一种品质就是“坚持”,那种即使身处逆境中,为了自己的信念,依旧披荆斩棘,这就更像《长安十二时辰》里的张小敬,虽然一直是被打压的一方,但是始终不忘初心,走自己的路。
身处“长安”不由己,不畏强权保初心,懒得与人争风采,却是艺魂终在心。马伯庸让我们识得张小敬,张小敬使我们了解马伯庸,如此看来,不管是原著或是被拍出的剧集,都是良心之作,而在现下,也正是缺少这诚意之作,来填补大众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