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国庆档将会是“两面派”的舞台。《影》中邓超饰演子虞和他的替身境州,《无双》中张静初饰演两个拥有同一个面孔的女人。在技术发达的当下,用电脑特效再造一个人其实不是难事,但仍有很多电影“土法造车”,让一个演员扮演两个角色。毕竟技术再先进,分饰两角见证的是演员表演的力量,而这种震撼会出现在如下这些特定的情况中。
1、双胞胎或亲戚
两个人真要长得一模一样,那双胞胎肯定是首选。不过漫画家方成说:“如果世界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那么其中的一个就是多余的。”所以,电影里的双胞胎有着相同的面孔,但是身份、命运却往往截然不同。
早在1934年就有一部叫《姊妹花》的电影,片中一对双胞胎姐妹从小分离,姐姐跟母亲住在乡下,嫁给了穷苦的木匠,妹妹嫁给了地主,成了阔太太。演员胡蝶演将其绎出两种不同的神采,而这段姐妹相煎、而后相认的大团圆故事,意图还是抨击旧社会的不公,强调阶级情谊的深厚。
如今,这种双胞胎的设定,很多时候是为制造笑料而存在。成龙就在《双龙会》中演过一对兄弟,一个是浪迹底层、得罪了黑社会的小混混,一个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音乐家。由于双胞胎的心灵感应,而多了很多杂耍喜剧的肢体动作,节奏明快,包袱够足。
其实在国外已经就有不少演员挑战过双胞胎角色,阿兰·德龙在《黑郁金香》中分饰孪生兄弟,曾给中国观众留下深刻印象。12岁的林赛·洛翰在《天生一对》里,刚一出道就一人饰演双胞胎。小李子在走红后,也立刻在《铁面人》中上演了一出“真假国王”的戏码。近些年,还有很多华人女演员也纷纷开始挑战双胞胎,比如《幸福额度》中的林志玲、《情迷》中的舒淇、《深夜前的五分钟》中的刘诗诗等。
除了双胞胎之外,有血缘关系的亲戚也有可能会长得像,母女、父子甚至远房亲戚也没准儿可以。娜塔莉·波特曼在《戈雅之灵》中就饰演了一对母女,陈坤则在《云水谣》中既饰演男主角陈秋水,又演了他的儿子陈昆仑。尽管另找他人来演更合适,但这些电影就希望能在相同的面孔中找到“传承”的意义。
章子怡则在《茉莉花开》中一人挑战三代母女,难度颇大。这三个角色分别生活在上世纪30年代、50年代和80年代——怀揣明星梦的茉被抛弃后暗淡无光,精神分裂的莉逼死丈夫后离家出走,独立自主的花离开出轨的丈夫在雨夜独自生产。以本色表演和动作戏扬名的章子怡,在这三个历经磨难的女性身上找到了表演的感觉。
2、时空穿梭
或许你的这张脸在这个时空里是属于你的,但是也许到了另一个平行时空当中,这副面孔是属于另一个人的。电影人喜欢脑洞大开做点穿越手段,一人分饰两角也就派上了用场。
李碧华和罗卓瑶这两个女人就用《潘金莲之前世今生》为“古代第一荡妇”翻案。王祖贤分饰潘金莲和她轮回转世后的单玉莲,她们性格相反但命运相似,无论是淫荡之下对自我追求的坚贞,还是世道挤压下不得已的破罐子破摔,都被表现得淋漓尽致。曾志伟、林俊贤、单立文在片中都是分饰两角。
与之类似,巩俐和张艺谋也在《古今大战秦俑情》中爱了三生三世,从公元前200多年的秦始皇时期,到20世纪30年代的旧上海,再到现代社会,戏里两人的痴缠,与戏外他们的恋情相互呼应,让这份跨越时代的爱情可谓“传奇”。
在近些年,跨越时空的变身也并不罕见,最典型的就是《九层妖塔》中姚晨分饰的杨萍和Shirly杨。而在《云图》中几位主角分别在1850年的南太平洋、1931年的苏格兰、1975年的美国加州、2012年的英国伦敦、乌托邦未来的韩国首尔以及文明毁灭后的夏威夷变换不同身份,六个时空犹如六棱镜,呈现不同的光泽,给人耳目一新的观影体验。
3、撞脸
没有血缘关系还能如同原样复制的情况也会有,只是能达到如假包换的程度,这几率可就少之又少了。电影中就喜欢玩这种“超级模仿秀”的梗,人海当中碰到一个长相相同的A君,就非要把他打造成与其身份十万八千里的B君。
卓别林用理发匠和希特勒这两个角色,上演了一出“狸猫换太子”(《大独裁者》);英格丽·褒曼也曾从穷家女,摇身一变被培养成了亭亭玉立的公主(《真假公主》);明明是个老实巴交的店员,却成了万众瞩目的电影明星北野武(《双面北野武》)。这说明身份就像一张皮,套上就是另一个人,所以当《影子爱人》里张柏芝从邻家女孩经过种种培训变为富家千金,怎么看都感觉像《真假公主》。
这个世界上跟自己长得像的人或许有很多,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不相交的平行线,就像《两生花》里的维罗尼卡,但巧就巧在还真的有人会与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打照面。《安娜与安娜》中的安娜与思雨,就因为一幅送错地址的画得以相识,并发现她们彼此相貌一致,于是两人互换身份生活了三天!
撞脸的两人最好身份越悬殊越好,不然怎么证明他们的存在感呢?《真相禁区》里的警察和黑客,两个水火不容的角色竟然都拥有霍建华的脸。而沙鲁克·汗的脸,到了《脑残粉》里也分属一个大明星和一个脑残粉。全智贤则在《暗杀》中分饰两个阵营里的对手,把整部电影变成了她的个人秀。
就像《情书》中的两个女人因同一个男人从而产生了联系一样,电影中有不少男人有幸可以遇到两个撞脸的女人。《愈堕落愈快乐》中的阿哲在香港与有夫之妇月纹苟且,月纹死后他到了台北又遇到了跟她长得一模一样的Rose。《月蚀》里余男饰演的雅男和佳娘,则成为了胡小斌的前女友和现女友。
在这方面,周迅堪称最有经验的女演员,她先在《苏州河》中饰演纯真少女牡丹,跳进了苏州河,而后酒吧里扮成美人鱼表演的美美则成了她的“还魂”。到了《明明》里,周迅又分饰阿D的两个女友明明和娜娜,就连爱慕明明的阿土都会把她们认错。
4、戏里戏外
演员在表演时,其实是相当于进入了另一个人的人生。于是,一人分饰两角的电影便有了“戏中戏”这种状况。梅姑在《法国中尉的女人》中就诠释了一个样板。片中饰演萨拉的安娜和饰演查尔斯的迈克之间,也有一段纠葛的爱情故事。戏里他们终成眷属,戏外却分道扬镳,这两个故事相互影响,呈现了维多利亚时代和20世纪80年代差别迥然的爱情观。
国产电影里也不乏类似的例子。伊能静在《好男好女》里就饰演一位演员梁静,而梁静又饰演革命义士蒋碧玉,但就算梁静多么留恋戏里的生活,大哭一场后还是要回到现实中。张曼玉也在《阮玲玉》中出演了那位30年代的电影名伶,而影片中还有张曼玉与导演探讨如何饰演阮玲玉的镜头,这使得她既是张曼玉,又是阮玲玉。
还有一种比较特殊的“戏”就是“梦”。比如《穆赫兰道》的前半段是个女孩的好莱坞梦想,以及很多语焉不详的罪恶,但一场魔术表演打乱了影片的逻辑,让先前的一切都成为了黛安娜绝望后的臆想。娜奥米·瓦茨在片中深度刻画出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女性角色。
5、灵魂交换
日本动画片《你的名字。》让观众体验了一次灵魂交换的新鲜感,但实际上早在1995年的《大话西游》中咱们就看到过这样的情节了。交换了灵魂的猪八戒成了“猪姐”,香香变成女汉子,令人捧腹不已。
2017年的《羞羞的铁拳》则让两个演员把交换灵魂后的尴尬和喜感活灵活现地演了出来。艾迪生和马小原本一个是拳击手,一个是体育记者,却因莫名交换灵魂而生活大乱,女记者硬是要速成职业拳击手。马丽与艾伦将反串表演发挥出了应有的喜感,票房大卖自然意料之中。
其实国外类似的电影并不少见。2006年的《女男变错身》中两个互看不顺眼的高中生,因为一点小事就大吵一架,谁料第二天一觉醒来两人就都换成了对方的身体。但他们倒也慢慢适应,最后还相爱了。
异性能换,同性也能换。《两男变错身》中,“小贱贱”瑞恩·雷诺兹与好基友杰森·贝特曼撒尿的时候就莫名其妙互换了身体,而实际上他们等于是“互换了老婆”。《辣妈辣妹》里的单身母亲就跟自己处于叛逆期的女儿互换身体。正如你所预料的那样,妈妈开始理解女儿,女儿也设身处地体验到了妈妈的难处,两人握手言和,可谓名副其实的“换位思考”。
6、整容
灵魂交换在现实中没有可操作性,但是没有什么方式能比得上直接动刀更能快速有效地Copy另一张脸了。《变脸》里的西恩和凯斯特就是借着科技的进步,玩了一回换脸。于是原本是探员的西恩变成了恐怖杀手凯斯特,搅碎了前者的家庭和事业。凯斯特则变为探员西恩,深入敌后却意志动摇。
眼下正在影院上映的《无双》中,秀清就通过手术,换上了阮文的脸,并希望以此留住最爱的男人的心。但是她慢慢发现,换脸还是不能让他真正爱上自己,最终只能玉石俱焚。看来,整容有风险,换脸也需谨慎。
7、人格分裂
神话传说里,纳西索斯因迷恋自己而变成了孤独的水仙花,而电影里这样的人还真的存在。《东京少年》中藤木美奈斗白天的女性人格和晚上的男性人格互通来信,其实不过是自我双重人格的相互倾诉罢了。但更要命的是,她的附属人格还爱上了自己的主人格,而主人格又在现实中爱上了另一个男人,“两人三角”也第一次以奇妙的方式显现了。
人格分裂其实也很痛苦,就像《东邪西毒》中林青霞饰演的慕容嫣和慕容燕,在爱欲纠缠中苦苦寻觅出路却不可得。《沉睡的青春》中的男主角也将自己变成了他人来赎罪,于是便有了张孝全在自己和好友的角色之间来回穿梭,替他人而活。当然,你也可以认为《绿茶》中的赵薇也是如此,她口中的另一个女孩,只不过是她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