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拍一部电影,姜文算比较低产的导演。和姜文一样,周韵很少露脸。为了《邪不压正》的宣传,鲜少“出世”的周韵也开始活跃在公众视线里,这一次她还多了个总制片人的身份。
《邪不压正》的首映礼在古北水镇,姜文说这都是周韵的决定。猫眼在采访周韵时,她延续了这个梗。作为制片人哪些是可以直接拍板的?周韵回答:“首映在古北。”
在这场首映礼上,姜文再次强调了一句话:“我的确愿意仰视女人,我所有电影都是把女人拍成神的,这是我的理想。”看完《邪不压正》,第一感受便是姜文仰视的不是女人,是周韵。光这部电影中,就有好几次仰拍视角。
这个让姜文甘心仰视的女人,一直是个谜。她不性感也不美艳,和她的名字一样,确实得要慢慢品才会有韵味。
“民国三部曲”中,有一条设定是没变过的。从《让子弹飞》到《一步之遥》,再到今年的《邪不压正》,说到底都是“白玫瑰”与“红玫瑰”的故事。“红玫瑰”是谁?县长夫人(刘嘉玲)、花国总理(舒淇)、唐凤仪(许晴),她们的结果一定是死。三部曲中,活下来的永远是“白玫瑰”—周韵,在姜文电影中,她的存在最具独特性。
在周韵看来,姜文总是把一些他最欣赏的女性特点融在人物角色里,关巧红就是这么一个典型的例子。原本打算拍《施剑翘传》的姜文先拍了这部《邪不压正》,施剑翘的这个民国传奇就和《侠隐》中的关大娘合二为一,成为了如今我们所见到的关巧红。
她个性独立、打破传统拒绝裹小脚;她是男主角的精神指引,身负为父报仇的使命;她不单单只是一个裁缝,更像是一个侠女。哪怕是搁在如今,这样的女性也是受人仰慕的。
在《邪不压正》的结尾,关巧红一人独自离开,踏上了复仇之路。或许下次我们在姜文电影里再见到周韵的时候,她已经完成了属于自己的修炼,跑出了属于她的一片广阔天地。
姜文应该觉得我不性感猫眼:你怎么理解关巧红这个角色?
周韵:原著里头叫关大娘,但是跟原著有很大的区别,这是个非常独立的一个女性。
猫眼:关巧红跟你本人像吗?
周韵:不太像,我的性格,个性没有她那么强。
猫眼:巧红这个角色比较奇女子,跟你演的角色都比较类似,想尝试性感的角色吗?比如许晴的唐凤仪?
周韵:许晴也是一个奇女子,你不觉得她比我更奇吗?性感?我还是将来看有机会吧。
记者:现在不考虑?
周韵:不是考虑不考虑,只能说每个导演去找演员的时候,可能也会想,他会把演员的个性放入他的想象空间里,要看你是不是在这个范畴里,姜文应该觉得我不性感,所以他不找我演性感的,这个也得有这个先天的条件。
猫眼:有人说你美在骨不在皮?
周韵:他们可能觉得我这个年龄了,所以觉得还看着不错吧。
猫眼:姜文导演曾经比较想拍的一部关于施剑翘的电影,他是把关巧红跟施剑翘是融合在了一起吗?
周韵:他是把一个角色变得比较有个性吧,他欣赏、他喜欢的一些女性的特点,就是把她放在关巧红的身上。
猫眼:这次还有一个身份—总制片人,有哪些是你直接拍板决定的?
周韵:首映在古北,当然还有很多。我们的发行团队,宣传团队本身是非常专业的,包括我们的拍摄。
彭于晏来演“李天然”是最合适的
猫眼:李天然这个角色是怎么定下来是彭于晏演的?
周韵:以前会有一些人一起考虑吧,但最后会觉得彭于晏是最好的,最合适的。姜文见过他几次面,刚开始的时候就觉得他特别像李天然,比如说他是从美国回来的。彭于晏也是小的时候在加拿大长大的。李天然这个角色其实很简单,看上去很阳光,但他要把他内心的恐惧藏起来,那个人现在他都会觉得这个人很阳光,但他内心最深最深的恐惧是很难被人发现的,他其实要找这么一个人。就最后决定是彭于晏了。
猫眼:你和彭于晏在“复仇计划”中担当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周韵:这两个人是一个互相成长的角色。
猫眼:你怎么看待你跟他的感情线?尤其是最后一段戏,他说是你的小白鼠。
周韵:其实是一个成人的感情,这个电影其实讲了一个成人的情感。人跟人之间都是比较,尤其女性角色是比较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对自己的命运的把控能力很强。最后一场戏的时候,所有在现场的工作人员都哭了,很感动,因为其实不在于你说什么,在于你想表达什么。
一点也不介意“姜文的女人”这个标签猫眼:听说姜文很少给你讲戏?
周韵:其实因为他讲戏讲的特别好,对我的角色会有很大的帮助,我不是说他不给讲戏,我希望他跟我多讲戏。
猫眼:那你自己如何在一个有限的空间里。完成一整段的表演呢?
周韵:我们看到台词,台词上不会给你说“呸”,但演的时候会忽略这种生动的细节,像戏里我演的比较皮,观众也会觉得好像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但是如果你要知道了当时的细节,比如从土路上开的那个摩托车,势必满口的沙子,这是非常生活的一个细节,但是演的时候,往往会忽略掉,姜文就会提醒你去做这么一个事。我跟彭于晏刚开始两个人笑得很开心,同时我们会觉得导演说的特别对,姜文说的这个特别对,他经常会给你出很多这样的东西,把一些本来很死板的事情变得鲜活起来。
猫眼:是对你这样还是对所有人都这样?
周韵:我认为他是一个最好的演员,他特别知道所谓的角色应该怎么演,我相信只要但凡跟他合作的演员,内心都会有这个这样的愿望,希望他能给予他更多的东西。
猫眼:《邪不压正》呢?很姜文吗?
周韵:首先它就是姜文的电影,姜文最典型的是忠实于他自己。
猫眼:许晴评价姜文私底下很孩子气,你怎么理解?
周韵:孩子气?我觉得他是个很纯粹的导演。一个创作者,他去表达东西的时候,会比很多人都自由,所以他的电影是飞扬的。经常有人说他是一个不接地气的导演,我觉得这个描述也挺准确,因为他很飞,很有创作力,大家跟他在一起工作就觉得很嗨,就像一般导演看完这个电影会觉得说这是个大嗨片,宁浩会说是一个非常电影的电影。我想这些好导演,所谓专业的人给予他的评价应该是很……就像女孩子一样,老是买衣服,他很知道自己的衣服的质量是什么样的,他们老在拍电影,他们特别知道好的作品是什么样子。
猫眼:你们生活中会聊工作吗?
周韵也不交流工作,工作也没什么好交流,生活中老谈工作多没劲。什么都会聊一聊,但得看看有没有时间了。
猫眼:电影里蓝青峰和李天然的“父子情”其实蛮感人的,他生活中是个怎样的爸爸?
周韵:姜文是一个特别好的爸爸,我觉得我给儿子做的最好的事情就是给他们找了一个这样的爹。
猫眼:大众一直给你一个标签是“姜文的女人”,你介意吗?
周韵:对于不了解我的人,我也无所谓,不会特别在意不了解我的人说的话,很多观众对我不了解,只知道姜文的名字和作品。就打个比方,你们家他对谁最熟,谁谁谁的女儿,说出来这很正常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介意不介意这么一说。